在一片遥远的土地上……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……
作为一名记者,我觉得他身上一定有故事。于是,我走了上去。“大爷,就您一个人吗?”我对他说。他说:“对啊,就我一个人。”叹了口气,他又说道,“连一个听我讲故事的人都没有。”听到这里,我兴奋了,我说:“那我听您讲故事吧!”
这时候,我看到他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,笑得泪水流了满脸……
过了一会儿,一声辽远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,空灵中带着几许忧愁……
他说:“姑娘,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呢?”我说:“您想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就从什么地方开始讲吧!”
于是,那悠远的声音又开始了。
在一个细雨微洒的清晨,一声婴孩的啼哭打破了这个家凝重的气氛。一个小女孩降生了,她有爸爸、妈妈、奶奶和许多叔伯的疼爱,在那么多人的疼爱下,她也一天天地长大了。从小,她便有不凡的天赋,能说会写,生性活泼。只是,随着时间的沉淀和书海的洗礼,她也一天天变得沉默,不再爱说话,只会在无事的时候在书本上写写画画。即便这样,她还是在所有人的宠爱下长大了……
18岁那年,一纸血红的录取通知书让她离开了她的家乡。讲到这里,我问老人,“您想她吗?”他没有说话。后来,我和老人说:“我也给您讲个故事吧!”
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孩,她说她生长在一个山村,她说那里有蓝天、白云,有青山、绿水,还有晚风和着饭菜的香。她说那里有一群很可爱的人和一片透着温馨的土地。她还说那里夜晚的光透着橘黄,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温暖的颜色。
她说:“我在这里待了好多年了,可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蓝天和白云;出门从来没有看见过青山绿水,只有高楼大厦;夏日没有蝉鸣和微风,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和那令人窒息的冷空气……”
她说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过家。她说她想念那里每一张熟悉的面孔……她说她想念那一抹橘黄和夏夜繁星……她说她想念那里每一缕熟悉的味道�D�D因为那样的味道让人心安。她说,她还有很多想要说……故事的最后,她给了我一沓照片,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震惊了……听完她的故事后,我带着我所有的东西,来到了现在这片土地。
听到这里,老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……但是我确定我什么都还没有同他讲过。
过了一会儿,老人哭了,这次不再只是眼泪,还有心痛……
讲到这里,故事该结束了。
故事的最后,故事中的女孩死了。她给我的那沓照片是这些年她的点滴成长。在最后,她告诉我,其实她一直很想念家和父亲,但是,她觉得自己这些年都没有什么成就,所以她从来没有回去过,直到这一刻,她说她什么都想明白了,只是什么都晚了。
所以,我带着她的照片和她,回到了这片她成长的沃土,只是,后来我再也没有离开过。
因为,所有的一切都还来得及……
(文/流沙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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