颓废

  我喜欢过一个女生,最终还是错过。隔着一米的过道,我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,仅仅是因为害羞。在班级里,放学后我偷偷地给她留的纸条,在她不至的午后,随风散去。对不起,我也忘记了它的笔迹。而她永远不会知道,有个人会曾经深刻地爱上本应是喜欢的年纪。

  我染了黄色的头发,在高考后的暑假。我已经记不清那时家里人的反应,依旧想起老爸开始是一症,然后是抱怨,“谁让你去染的,多么难看!”眉毛五官挤在一起的伪装的笑意中,怒火从嘴角瞬间蔓延了整张脸。

  那个时候的我追求独异,以为放荡不羁。我们在宿舍里打牌、在阳台上喝酒,以为就尝到了人生的苦乐。三五成群地走在校园里、逛在大街上以为就是人生的天地。无可否认,那时的我们是比较快乐的。

  她经常在我梦中出现,她的美丽的笑脸令我产生幻听、有过焦虑压迫症。一汪汪清泉从舌下涌出,倾流而下进入躁火的断肠。我堵住唇齿之间的大门,防止洪水的决堤。阳光透过天灵焦灼了我的舌床,面向大地呕吐出炽热的粘稠。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煎熬中度过。

  在我年少的生命中,非主流构成了我对颓废最初的印象。那些黑色画面掩映的红心,铺天盖地的火红玫瑰杀马特风格飘过的长发,五颜六色打扮的青春,痛到滴血的残破记忆,永远在诉说一个主题:我不顾一切的去爱你。

  平淡,多么平凡。我们说好的展翅前飞,带着你给的伤痕羽翼,用了两年的时光我才穿过你开心的云翳,用了三年光阴才治愈精神的满目疮痍。而我写完这篇就要忘记你了。曾经,你是我伴随五年的伤痛,我不愿你知晓,要不然你又要笑话我了。

  我的精神日渐衰弱,对课堂上机械的教育已经达到忍无可忍的境地。沉迷在游戏的世界里。在网吧里通宵达旦。最长的一次记录是连续上网36小时。不过没有超哥的我要包月那么豪迈,头上系着奋斗的红扎带,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抽着烟,睡着了手指还在“啪啪啪”地按着键盘,终于爆出了卓越的玄冰剑。

  烟,是颓废的象征。斜叼着一根烟讲话,熏得眯着眼睛,骑着电动疾驶在路上。你不会见到一个与烟缠绵的人,你见不到寂寞。我记得阿飞正传里梁朝伟精心打扮一番后,把抽完的一支烟丢到了窗外。我却不记得旭仔有没有与烟结缘。

  写了一年多的文章,今天第一次有人问我:你还年轻,为什么这么悲观?我很感动,不仅是因为有人第一次指明了我的内心状态,我能感受他语气中的真诚。而我无法回答他,一颗真诚的心是不需要解释的。

  【作者的话】眼里的美好,现实无法弥补。
  (文/钟离无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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