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君闲愁几许?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,梅子黄时雨。又是一年秋,信步校园,满目萧瑟,叶落纷飞,北国尽是,纵使南国又怎经得起秋风如此?多少一些并非肆意的回忆涌上心头。梦想与希望总是遥不可及,我并不认为为有些事是奢求的太多,对于一些看法,我弄不出原因。我的梦就是希望我的希望永远留在记忆。
她小名是梅,也许当初父母是希望她梅花一样,一世无争,清清白白生于世。坚强任性他做到了,可是如梅花的坚韧长久,她却没能做到。她如同千千万万个农村妇女般,勤劳朴素,竭一生能耐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。寻得一处木椅,一片枯叶飘飘然落头顶,慢慢滑落,走完人生最后一个瞬间。捡起这片落叶,仔细端详,旋转。如若是在往年,她看到这叶落满地,她不会像唐寅,黛玉般诗意悠悠,担一苏绣布囊,拾三三两枯叶,荷锄东葬,伤感作诗传世。她是如此的简单,一生的忙碌,仅为家人的饥寒冷暖,她会用秃秃的扫帚扫些枯叶,放入破旧的竹篮,做为早饭的柴火。
秋天,对于一些不谙农事的人来理解,是清闲,是享受。而对于一个真正的农村人来讲,尤其是对她,一位传统保守,不是诗书,精熟针线的妇女来讲,秋天怎会是清闲的,况且他有怎样舍得闲下来呢?多少清秋之夜,在望着她缝制棉衣棉鞋中睡去,多少夕阳下,在聆听织布机中嬉戏,又有多少次的秋晨与她拾枯枝落叶。印像中的次数日渐消减,唯有她弱小的身影,一把残扫帚,一个破竹篮,一顶蓝白相间的格格方巾,至今犹记一二。
行人促促,落叶在举足间扬起,显得几分不自然。‘妮子,要不要陪妈妈去拾柴火啊?’老来之子的我当然是个跟屁虫,这等事儿,我肯定尾随其后。唰,唰,唰,不一会儿,扫了几堆落叶。秋风阵阵,尤为早晚最寒。她扫的不是落叶,是秋风,和他在一块,我也会捡些残枝落叶,寥寥而以,却始终不觉冷。‘世上只有妈妈好,有妈的孩子向块宝。’依依呀呀,她笑了,我更起劲了。也许是上天的怜悯,给予我早熟,常常去讨她欢心,至于他格外偏爱我。
待到群鸡齐鸣,秋霜微现,老北方厨屋背后烟囱白烟袅袅,沉睡一夜的乡村醒了,读书的儿郎醒了,赶集的,叫卖的都醒来了。沉寂被打扰,竟热闹了起来。而她,我们也装上了一车落叶满满,他时不时看我一眼,故意的,无意的?我们会意的笑了。对的,她是简单的,她没有太多伤感,至少在我仅有的记忆中。是的,我们把这些‘战利品’放在厨屋,而她充当这些残枝落叶的最后送行者,一根洋火,将他们一生燃尽。而她的目的仅为了作熟一家人的早餐抑或晚饭。
秋天太多太多,而这儿样的秋天我和她充其量只经历八个。她是一个基督教的虔诚教徒,为人正直和善,虽一生好强,但从未赢得过命运。2002年秋天,刻骨铭心的季节,那年夏天,格外的热,蝉音噪耳,骄阳刺眼,马路上干巴巴,就连田地里大地也裂纹了。她与邻居去县医院检查,带回了一个噩耗。她没说什么,父亲和姐姐们个个反而愁眉不展甚至哭泣。二姐是最伤心的一个。‘都是你,整天缠着她,没有了她,看我们怎么办!’那时八岁的我,哪懂的悲伤,完全是被二姐吼哭的。但是我却是怕了,怕他会离去。那年暑假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她悲哀的模样,看我的眼神是那么呆呆,有时看着看着竟留下了眼泪。那时的我真心不懂的死亡时什么概念,只记得那年秋天他一直躺在床上打点滴,我们没有再扫过秋叶,至此以后,我也再没有去捡过落叶,甚至从那以后最讨厌听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。最在校园的木椅上,突然看的清洁工阿姨手持丰翼的扫把和光溜溜地垃圾斗,将落叶扫起,抛入垃圾箱,顿时感觉少了份归属感,又是那么强烈。那年那天晚上,黑夜戚戚,秋风正紧,家中开的他最爱的秋菊也败了,片片菊瓣随秋风逝去,去哪里了?不知道,还没来得及告别,就走了。晚上三点十五分,走完了人生最后的人生,我没有守在她身边,那个她最疼爱的,是他最放心不下的小女儿,让她含着不舍离去,后来姨妈说,她走时最后一句话就是喊着我的名字,好强一生的她,走时还不舍闭上双眼。虔诚的教徒,得到了耶稣的偏爱。走好,耶稣会接受你。
转眼间,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,却经历了两个秋天。岁岁月月春秋无限,为何你的春秋如此短暂,以至于走得太久,忘记了你的音容。一阵秋风袭来,拢了拢上衣,望了望旁边的树木,听说南方有许多不会落叶的树,我不信,看,他们不也在落叶吗?和北方的乔木落得这么相似,‘树欲停而风不止’,朝夕相处春夏的树与叶怎舍得离分。是很相似,我想唯一的不同是,这边的树叶会不会多多少少缺份归属感呢?毕竟没有人送他们走完人生最后一程。
(文/须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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